&esp;那句话像是压着嗓子挤出来的,细小、卑微,带着颤抖,像是试探,又像是恳求。
&esp;&esp;沉柏川没有答话,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,转身走回椅子,坐下。
&esp;&esp;他靠进椅背,指尖轻扣着膝盖,眼神落在她被固定在桌上的身体上,没有任何掩饰地看着──那是他一手捏出的形状,此刻就这样伏在那里,动弹不得。
&esp;&esp;他不是没看到她刚刚整个人发抖到极致,不是没听见她忍着哭声回话时的艰难。
&esp;&esp;她疼得极深,那些红印他看得清楚。
&esp;&esp;她确实在怕了,怕到一句请求都得小心翼翼、用最卑微的姿态说出口。
&esp;&esp;而他,却没有一丝软化。
&esp;&esp;他不是在等她伤口缓和。
&esp;&esp;他是在等她意志崩塌。
&esp;&esp;沉柏川向来知道,要让一个人记得痛,不是靠一次鞭子就能做到,而是要她连时间、空间、身体、心思,全都被压着,动弹不得,才会把那段错误彻底烙进灵魂里。
&esp;&esp;他给她那几分鐘,只是为了让她自己去意识:
&esp;&esp;自己没有主控权。
&esp;&esp;她的请求,被他接纳,那是恩,不是选择。
&esp;&esp;她喘口气,他给。
&esp;&esp;她再喘一下,他就会拿走。
&esp;&esp;──所有喘息都建立在他的允许之下。
&esp;&esp;她刚才的话──「能不能」──已经不是一个请求,而是一次确认:
&esp;&esp;她知道,所有的节奏,都由他决定。
&esp;&esp;再多一分鐘也是他的恩赐,再少一秒也是他说了算。
&esp;&esp;这就是规矩的本质:不是她做错才惩罚,是她根本不拥有选择。
&esp;&esp;时间一分一秒地过,他看着她的背影起伏渐稳,才收回思绪,缓缓开口,声音冷静:
&esp;&esp;「──准备好了吗?」